孤王寡女 第472节
“主上!”赵声东惊呼,“我以为你在攻城时不杀他,是为留他一命。”
“是的。”萧乾的脸色看上去,极为平静,“我亦敬他重他,本为留他一命。可看他在大狱中的表现,我以为,成全他为国战死,留下丹心一颗以昭日月,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赵声东缄默了。
萧乾没有看他,按着腰刀大步离去。
“传命下去,将黄大生等人,提到校场。”
喉咙口梗了又梗,一双俊目也有些红。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懂这个道理,可我——就是看不下去。”
萧乾安静地看他一瞬,突然笑了。
“那你这样想就好了。今日多死几个,来日的战争,就会少死很多……很多。多到你完全想象不到的那么多。你在南荣那么些年,还不了解他们吗?你等着看吧,接下去会打一座城,降一座城!像黄大生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少!”
重重吁一口气,赵声东都明白了。
“喏!”
……
……
校场上,血腥味儿弥漫。
人还没有走近,就能嗅到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即便明白,还是有一点发怵。
因为这都不是他以为的战争,金戈铁马,热血膏情也从来不是无谓的杀戮。
“那主上——”迟疑一瞬,他又问:“真要把黄大生他们都杀了吗?”
萧乾半眯起眼,脸上一片冷意,似在思考,又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根本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就那样,他目光灼烈的望向校场上,一直在哈哈大笑的北勐士兵们,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