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锤炼

初时她以为是这空间太庞大了，以至于她铺出的灵识如同沉海之泥一般无影无踪，后来她施放了天魔锁魂法，想加强对灵识的控制，却无意间发现自己放出的灵识，竟然完全没有消失，而是与这个空间融为了一体，仿佛成为了这个空间的一部分。

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夏展颜有些惊奇，还带着一丝兴奋。

如果能让这个空间充满自己的灵识，那么想要如何控制，岂不是随心所欲的事。

夏展颜将自己的灵识彻底地释放出来，又施放了天魔锁魂法，将全部精血转化成灵识，将身体的潜力压榨得一干二尽，完全释放后也不急躁，静静等待着体力灵力的恢复，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努力地试图感知自己的灵识。

也不知是因为练习太多次的缘故，还是她对灵识的控制能力确有成长的缘故，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后，她捕捉到了放出的灵识与自己识海间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

杜克走了。

临走前他将炼器与附魔结合的心得详细记录成手札，留在了暴医宗。如果将来他在暴医宗的这些徒弟还有人可以到达宗师境界，便能通过他的手札获得晋级大宗师的一些经验。

这份手札要比任何一件附魔产品都来得珍贵，而杜克的心胸，也让江山重梦几人都不由得深深敬佩。

杜克的手札，成为了暴医宗第二份镇宗之宝，仅次于夏展颜的九幽之路。

夏展颜轻轻叹了一口气。

微细如毫的联系，仿佛指尖晨光，怎样也抓不牢。

但至少，不是彻底失去了联系。

杜克的离开，在她的意料之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在她心中遗憾更甚于伤感。

遗憾自己被困在这空间里，无法送他离开，两个大陆之间阻隔重重，要想再见一面，难如登天。

这该死的空间，她在这里呆了六天，挨过了三天虚弱期，也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唯一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就是自己的灵识。

灵识被释放后，并不像在天罗大陆上时可以感知四周的一切，而是仿佛离体自由了一般，瞬间便没有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