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入得宫来，百官命妇依次向帝后请安行礼，说一些恭贺国泰民安的话，然后便是君臣坐在一起，赏歌舞、用珍馐，欢欣一夜。

傅九衢同长公主入宫时，震惊四座。

广陵郡王被禁足一年，但官家并未解去他的职务，不许他进入内宫，他也依旧是官家唯一的外甥，是皇城司的人。

众臣察言观色，心知官家此举是想试探百官的反应，借着上元夜宴将那桩旧事翻篇……

傅九衢要官复原职了。

“重楼……”

“嘘！”傅九衢道：“什么也不要问。十一说，坏人必须死。这才是正常的秩序。”

“可是你做这些……”

“我也是坏人，我也必须死。”傅九衢突然抬手替曹翊理了理衣领，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空间里，用一种曹翊很难听懂的笑意，淡淡地告诉他。

“你是好人。师兄，你身正行直，活该长命百岁哩……你可知千百年后，曹国舅还能升做八仙之一，受世人香火供奉呢。”

有人问安，有人惶惶，宴席上神色各一。

傅九衢像是没有看见众人探究的目光，心平气和地坐在位置上，垂目独酌。

内侍唱喏不停，不消片刻便见张贵妃姗姗来迟。

曹翊：……

疯了！

傅九衢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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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夜宴的繁华盛景，自是不必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