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如入冥界

五杂巷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黑灯瞎火，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腐靡的气息。

几个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江湖人行走在细雨的陋巷里。他们彼此不交谈，保持距离，一言不发往前走。

巷子里的人，偶尔探头看一眼。

沉默。

傅九衢慢悠悠地将信掏出来，微微一笑：“这个可难倒我了。要不我们找条狗？”

辛夷：……

傅九衢突然把信递给辛夷。

“十一不是以嗅觉见长？”

辛夷牙槽差点咬碎，要不是有外人在场，说不得就要咬他两口才能消气了。

在这个繁华背后的暗巷里，有卖狗皮膏药的、有算卦的、有抱着破琴弹唱的，有搽脂抹粉在孤灯下见人就笑的。

毛骨悚然，如入冥界。

这是一个与繁华隔绝的世界。

好像头顶的天空都消失了。

傅九衢却浑然不觉地笑了笑，拉住她。

“少安毋躁！吃几口茶，静待天黑。”

··

夜幕降临。

热了一天的汴京城下起了绵绵细雨。暑气稍退，华灯初上，圆月江灯，河岸笙歌，阴雨绵绵里美得宛若人间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