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事后

“我不甘心。”白浩然死寂般的眼眸中，陡然生出了火焰。

“噢？”

“我可以接受失败，却不可以接受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失败！”

听到这句话，白寒羽淡淡笑了，负于身后的双手轻轻弹了一下指甲，道：“莫名其妙？那一刻，武神空间的运行没有故障。”

白浩然的瞳孔陡然一缩。

“我知道了，老爸，我不会骄傲的。”凌逸回答道。

凌父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只要说一遍就够了。

当整个世界都喧嚣的时候，在凌家这幢看上去并不十分宽敞和奢华的房子里，不算大的餐桌前，凌家人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吃饭，喝酒，享受着家庭的温馨。

……

月球自治区。普戎市。白家府邸。

白寒羽道：“说说你当时的感受。”

“交手之后，功法运转顿时失去了控制，接着便是元气暴走……”白浩然回忆道。

白寒羽沉思片刻，轻轻一叹，道：“如此奇异的武学，有生之年，真想亲自感受一番啊……你应该庆幸，这一战只是发生在武神空间之中，否则即便你修为境界比他高了两个等级，现在也许你也已经死了。”目光淡然地看着白浩然。

白浩然的身子微微一僵，拳头陡然握紧，嘎嘎作响。

半躺着靠在流线哑光合金椅上的白浩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死寂般的平静。

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前方片刻，才终于有了动作，伸手摘下耳朵上的视维器，站了起来，对不远处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的中年男人道：“父亲，我让您失望了。”

“每个人一生之中，或多或少都会令他人失望，重要的是，能不能从失败之中汲取教训。”白寒羽转过身来，看着面色平静的白浩然，目光之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凝肃。

白浩然身躯微震，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直直和父亲对视着。

目光对视了几秒，白寒羽微微点头，道：“很好，看来你并没有因为这一场失败而产生内心的自卑，否则你便不配为我白寒羽的儿子，更不配为神恩白家的继承人……说说看，你内心对于这一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