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七十四章 漫长旅程

牧微笑，收回手：“那就好，再好好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小十一开口道：“六姐我不想睡觉。”他睡的已经足够多了。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喝粥。”

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弟两在这繁华城池的边缘相依为命，牧给小十一做过很多好吃的东西，但这一刻他最想吃的，还是六姐煮的白米粥。

昏睡中，梦魇不断，让他一阵阵惊悸。

牧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着。

直到某一次醒来，小十一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轻揽着他的牧。

似是察觉到了动静，牧低头望来，眸中满是血丝。

她已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醒来，吃到的第一份食物。

“好。”牧抬手在他鼻子上亲昵地刮了一下，起身道：“那你等我一会。”

小十一默不作声。

粥很快煮好了，牧将煮粥的砂锅端进来，正要给小十一盛上一碗，却见小十一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桌边，把砂锅往自己面前一揽。

牧失笑：“要吃这么多？小心撑坏肚子了。”

“醒了？”牧开口，声音干涩无比。

望着牧眼中的血丝，小十一心中一阵酸楚，满腹涩意涌上口腔，眼角湿润了。

他扭过头，拿手擦了擦眼角，轻轻地嗯了一声。

牧伸手抚在小十一的额头上，仔细感受片刻，欣喜道：“退烧了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十一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