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废物

归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晓槿啊，你看我像是能够动手的人吗？你不早就看出来，我是个废物了吗？”

“是的……天才变成废物，当然会让人失望。归潇叔叔，我们之前以为，你是被囚禁的，会受很多的苦头。可现在看来，即使没有任何的守卫，你大概也不会想要离开吧？声色犬马，乐不思蜀啊。”慕晓槿说道，“如果是我的话……宁愿选择死亡。”

“废物……”归潇苦笑起来，“没错……我现在的确已经是个废物了。所以晓槿，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我是你这次行动的目标吗？你要杀了我？”

君痕月快步向前：“慕晓槿，你到底想做什么？”

“君殿主，我从你的手下那儿‘借’了一会儿归潇叔叔，你不会怪罪吧？”慕晓槿掩嘴而笑。

“殿主？是听风阁‘七殿’的人吗？”

君痕月施展轻功，一跃便是数丈，很快来到慕晓槿和瑶光的面前，耳边则听到慕晓槿的轻笑声：“归潇叔叔，我听说，当年的你好歹也是少年成名，风流倜傥，怎么搞成如今这一副沉溺酒色、肥头大耳的模样？我可是觉得……非常失望呢……”

瑶光的名字……原来叫做归潇。君痕月心想。只听他苦笑一声，说道：“慕焰霜的女儿啊……说话是这么不客气的吗？你这么小的年纪，他也舍得放你出来在江湖乱跑？”

“归潇叔叔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我记得你在我这个年纪，也已经加入荆离岛，执行过很多任务了。”慕晓槿的眉梢挑了挑，“我刚刚出道的时候，他们常常拿我和你做比较呢，说什么几十年过去了终于又有一个能在十一二岁便独自执行任务的天才刺客了。那个时候我还挺不服气的，因为我只是晚出生了几十年，便不得不被人拿去和你作比较。如果我生地早一点，便是他们拿你来和我做对比了。”

“原来……你也是担负着‘天才’名声的人啊。”归潇看着慕晓槿分明还很稚嫩的脸庞，和她眼底锋锐如刃的目光，忽然叹息，“竟然是慕焰霜的女儿啊……”

“怎么？”慕晓槿冷笑，“是觉得我沾了父亲的光，所以名不副实？”

“是啊，现任瑶光，听风阁御器殿殿主，据传是下一任阁主最热门的人选。”慕晓槿说道。

“那么……‘海棠’和‘听风阁’是同时看上我这条贱命了吗？”归潇叹气。

“怎么会呢？”慕晓槿偏着头，目光看向君痕月，“‘海棠’是你的娘家啊，归潇叔叔，我怎么会杀你呢？”

“那就请你帮我赶走君痕月吧。”归潇诚恳地说，“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了。何况当着你的面被杀了，岂不是败坏我们海棠的名声？”

“你自己不也是刺客吗，为什么要求助我？”

“不……”归潇摇头，“晓槿啊，在我们这个年代，背负‘天才’之名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啊。”

“难得善终？我们这些深陷血海和黑暗中的人，哪里有什么‘善终’可言呢？”

归潇一愣：“你……”

“倒是归潇叔叔你……”慕晓槿的语气里，听不出她的情绪，“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善终’，才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的吗？”

“怎么……”归潇低声说，“我这个样子，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