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小黑屋（二）

它开始嚎叫，站起来，在原地晃着圈，头用力地撞击山壁，似乎经受着极大的、无法忍受的痛苦。陆离喘了一口气，摸出另外一只弩箭掷出，准确地刺入他的眉心。

尸人倒下了，逃过一劫的陆离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不是吧……”陆离说道，“这里到底有多少……”

他忽然愣住了：“咦，你……你不是钟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离的心沉了下去。

怎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

腐烂的伤口，流着脓血的脸，无神的瞳孔。陆离已经无数次见过这种“人”了。

那是……尸人啊！

尸人发力将陆离扑倒在地，手指向铁爪一样收拢。陆离呼吸困难，肩膀也是一阵剧痛，竟是那尸人一口咬了下去。

这……有尸毒的吧……

陆离一边挣扎，一边下意识地伸手乱摸，渴望拿到什么可以解救自己的东西。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阵冰凉，是散落的弩箭。他咬着牙，拿起弩箭，狠狠地扎入尸人的后背。

他知道这其实是没用的。这些尸人早已无法感知疼痛，这点伤不足以让他松手。但缺氧的陆离只剩下这点力气，无法再把弩箭送入尸人的头脑了。

可出乎他的意料，尸人的手竟然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