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灵 第27节
该村没有名字,最初就是几个猎户聚集于此,建房盖屋,后又慢慢来了一些附近山里的人,最终成了这么一个小村子。
村子虽贫苦,但靠山吃山,也能饱腹。
谁知就在三年前,村里开始出事。最初是带回来的猎物被偷,甭管野猪野兔,隔三差五就要丢些。猎户们还为此互相猜忌过,但后来,就开始有人发疯。
所有发疯者无一例外,都是毫无征兆,前一晚睡下时正常,翌日苏醒便疯了,有的伤人,有的直接跑进山里,再不见踪影。
慢慢的,村子里就有人说是妖邪作祟。
既灵看了“没见过世面”的谭二少一眼,道:“出门在外,总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正常。”
谭云山低头道:“在屋舍墙根下淋血也正常?”
既灵语塞。
冯不羁已经弯腰用手指挖了一小块土,拿起来递到谭云山面前:“闻闻看是什么血。”
谭云山吓一跳,猛地后半步,欲哭无泪:“这哪闻得出。”
那如何才能辟邪呢?
人们后知后觉,最初丢猎物的时候,只有打回来的山鸡永远不会被偷,他们便猜测那邪祟不喜欢山鸡,便打了许多摆在门口,可人该疯还是疯,后来不知哪家开始用山鸡血淋屋舍四周,好似有效,各家各户便开始效仿。
如今三年过去,夜里的确再没有人发疯了,但总要出门打猎吃饭,于是时不时就会有进山打猎的男人疯着跑下山,也有再没回来的,不知是生是死。
妇人讲得战战兢兢,三人却听得明明白白。
连谭云山都清楚,那定然是妖了。在陈家发现死去的下人时,既灵就说过,寻常妖怪,吸人精气后,被吸者要么失智而疯,要么一病不起。
冯不羁非常失望地看他一眼,满脸写着——要你何用!
谭云山冤死了。
三人又一连拍了几户的门,皆表示不便留宿外人,但最后一家态度很友善,是个丈夫外出打猎,只剩她在家里带着一个小女娃的妇人。
虽不能留宿,但妇人将他们带进屋里喝了口热水。
三言两语间,妇人已将这村子的异像实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