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对不起

“啊，你和他的孩子，你打算嫁给他吗？”程晟蓦地抬头凝视着她，眼里有着薄薄的泪光。

“阿晟……”顾南风的心脏被狠狠地触动，

“对不起……”顾南风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我没有怪过你，真的。”他扯出一抹苦笑，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

“对不起……”

她身上放着张照片，那是宝宝的黑白照，还只是苹果籽大小……

初夏的阳光温和地照着每一处，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很久都没有散去。

是顾北城？

他也来医院了？

顾南风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去收拾身边的照片。

“告诉我，南南。”程晟温柔的眼看着她，他没有去擦眼泪，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苍白的脸，“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顾南风低着头，几乎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的眼泪在指责着她的薄情、她的自私、她的冷漠……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覆上她的，嗓音温和，但语气并不怎么好，“不用收了，我都看到了。”

顾南风错愕抬头，程晟正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阳光。

“阿晟……”

他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毛衣，衬得他原本就温润如玉的脸更加温和，也更加……瘦弱，憔悴……

他看起来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