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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鼻的烟味弥漫在密闭的空间里，却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坐在前面的两个下属自然不敢提，至于严予茉，她现在也不敢惹严爸，只咬着唇时不时地瞥一眼他手里的烟。

车里的气氛有些冷凝，几个人如履薄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触了严卫良的霉头。

就在这时，严予茉的包里发出一阵响声，是她的手机响了。

mj的铃声，一听就知道是章珀尧打来的。严予茉赶紧掏出来把电话按了，扭头看严爸，他正虎着脸望着自己。

严予茉眉尾抽了抽，讪讪地喊了声，“爸。”

正说着，一辆车突然停到了她们旁边。黑色的大奔，是严爸的车。

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打开，钱助理走了下来，“茉茉，送你回去。”说着站定在后边的车门前。

严予茉望着深色不透光的车窗，又转头看一眼嘉珈外婆，有些进退两难。钱助理在这儿，严爸肯定也在车上，不能叫嘉珈外婆也上车，可就这样丢下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正犹豫着，后面又驶来一辆车，停在了严爸的车的后头。司机下了车走过来，钱助理对他说：“小李，送莫老太太回家。”接着又对嘉珈外婆说，“莫老太太，小李会把您安全送回家的。”

严予茉诧异地看着钱助理，这安排……没严爸的指示，他肯定不会多事的。

严卫良哼了一声。

会哼了？总比不哼的好。冷战真的太恐怖了。严予茉大着胆子黏过去，“爸……”尾音拉长，是她向来撒娇的语气，只是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严卫良不理她。

严予茉腆着脸拉着严爸的胳膊，拽了拽，又娇滴滴地叫了声，“爸……”这回带点鼻音，语气又多了几分无赖。

莫老太太也很惊讶，还很激动，望着严卫良的车眼里隐隐含泪。

钱助理挥手打了个指示，小李赶紧上前挽过老太太，“莫老太太，我扶您上车。”

看着老太太被小李扶着往后走，钱助理打开后座的车门，“茉茉。”

“哦。”严予茉默默钻进车里，严爸确实在里面，冷着脸抽着烟。

严卫良前世就是个老烟鬼。这一世因为严予茉老管着他，他抽得不算很凶。可今天这烟，几乎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