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成

原来，捭阖术讲究气分阴阳，以阴阳两气控万物之变，而逍遥游则认为阴阳两气下，再分四气，风、雨、晦、明，故御六气之辩。捭阖术第一层的要义就是分阴阳，而逍遥游第一层是分六气。钟思学每天修炼都是先学逍遥游再学捭阖术，3个月来钟思学感受到了师父对于自己修炼速度的不满意，于是向来倔强的他，决定自己独自分阴阳二气。

刚开始十分顺利，钟思学很快就练出了阴阳二气，就在他准备运转一次大周天，固气收功时，钟思学忽然领悟到逍遥游说的六气，其实就是阴阳二气的延伸，自己何不再继续细分下，于是说做就做，钟思学运转一次大周天，稳功固气后，就开始继续再分。

分六气和分二气不同在于，你是应该先分阴还是先分阳，倘若先分阴，则阴胜，打破平衡，倘若先分阳，则阳胜，一样打破平衡。钟思学最后竟然决定同时分，这样的运功方法十分考验修炼者的心神控制力和坚定的决心。钟思学最先分出的是风雨二气，风属阳，雨属阴，两气分出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却还是顺利成功了。但是当钟思学分晦明二气时，意外发生了。晦明者，天之昼夜，物之动静，钟思学忽略了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并且天已大亮，天的黑暗光明已经完成了交替，昼夜已分，此时正是阳转胜阴转衰之时，同样的钟思学的体内真气内力消耗严重，从外界补充的又都是阳气多余阴气，时间一长早已是平衡不再了。此时再分晦明二气，晦气少而明气胜，一下子钟思学体内六气纷纷不受控制，相互冲击，相互战斗。

钟思学这才想起逍遥游里说过这种征兆，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号。钟思学很快就想到了逍遥游里描述的解决之道，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但是这三句话，钟思学始终没弄懂是什么意思。阴阳风雨晦明六气，在钟思学体内四处乱撞，钟思学此刻就觉得所有的穴道气窍，疼痛难忍。

同时另一边，吴名和柳碧完全没在意到钟思学的变化和难受的表情。

“师父，我想了很久，想通了一点，却也更糊涂了另一点。”柳碧说道

“哦？说来听听。”吴名说道

“你看啊，法家宗已经那样明确告诉全校了，谁收留钟思学就是和法家宗对抗，但是师祖还是执意收留了他，而从那天的表现看来，最有可能求情的就只有高院长，但是高院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嗷......”

吴名听到这用手指狠狠的敲了敲柳碧的脑袋，说道“你不用心修炼，想这些做什么，为师不是告诉你了要心无旁骛。”

“师父，可是你也说过，咱们鬼谷剑宗注重谋略，适当的触类旁通有助于捭阖术的进境，你自己不是也偶尔喜欢下围棋，我就想学着他们老辈们思考方式，看看能不能对武学修炼有帮助。”柳碧说道

这不，柳碧正好刚刚使完阴捭阳和阴捭阴两套剑招。就说道“怎么样师父，我是不是进步很大？”

“行，与辩者言，依于要，诡辩术大有进步”吴名点头说道，看着柳碧捂着头偷笑的样子，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具体原因，唯一比你知道的多的就是，钟思学这孩子，是名门之后，还有恩于师祖。”说完，吴名望向仍在打坐修炼的钟思学。

“啊？来头这么大？”

“名门之后又怎么样，最终决定成败的还是自己，以他目前的修炼速度，如果不出意外，将会是鬼谷剑宗开宗以来，最慢的修炼速度。”说完吴名回过头对着柳碧又说道“来，你再把上次使出的阴捭阳，再使我看看。”

“哈哈，小心了，师父”

吴名和柳碧这边剑气纵横，飞沙走石，而钟思学此刻体内同样是忽冷忽热，翻江倒海，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