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杀海一支烟

也许，我也依旧是弱者吧。

与苏菲不同，李杰可没有那么多感叹，李杰现在很少思考人生，因为人生没有留给他时间去思考，唯有抓住现在，拼尽全力去挣扎，自己才能看见未来。

在李杰看来，‘命运’只是人类创造的一个词语，而未来这种东西，它存在与否，是由现在决定的，而不是那种人类创造词汇决定。

李杰看向远处，在视野末端，德尔芬依旧在颤抖，墨子说过，梦境中的攻击，会让对手越来越容易陷入梦门的阵法控制之中，现在看来，虚幻的攻击，也是有意义的。

至少对于德尔芬这种心中有阴影的人而言，他的回忆中充满噩梦，梦境中的攻击也许对其他人无效，当时对于德尔芬，却是一种强大的伤害手段。

李杰身后是昏暗的虚无，虚无中走出来的，是模糊的人形阴影，阴影却宛如实质，仿若真人，然而，却看不清面貌。

更加震惊的是，盖伦等人发觉，自己仅仅是看上一眼，大脑就因为那几个新形象而迟滞起来。

那是……夜之十三人！

那是永恒一系的十三位始祖，他们是光暗战争的绝对主角！就是这十三人，曾经力战光明一系的神话军团，曾经，光明一系的天国狂想因他们而落败。

在那个人类世界的一个重要历史转折点上面，他们屹立于古往今来最大的一场浩劫之前，凭借自身的力量，将其硬生生的止住。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李杰这种十多年没做梦的人，可能就无效了，而对面，似乎有几个敌人的神经确实如同李杰一样粗。

李杰没有任何的迟疑，神色凛然一震，身边十二个虚影瞬间便进入战斗姿态，虽然每个虚影模糊之极，攻击也都是看不清楚的氤氲状态，但是，那种恐惧，那种绝对性压制感，却是十分的清晰。

李杰静静站在一旁，就看见盖伦和罗伯是尖叫连连。

很明显的，永恒十三人造成的伤害都是虚幻的攻击，只要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果然，一会儿过后，盖伦和罗伯斯两人神色愈发坚定，他们确定了自己失去了一只手，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此刻，他们更加确定，李杰之后的攻击都是虚假的，虽然，那种痛苦，那种死亡的感觉，让他们永远也忘不了。

“啊，好怀念呀，已经多少年了，我都没有在梦中见到过他们。”

苏菲走向那十二个虚影，那是曾经的战友，那代表着曾经的誓言，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生死之战，记忆中往昔的一切如同书中的故事，现在也只能在在这虚幻的梦境之中回味。

苏菲感叹着人世的沉浮，命运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呢？

苏菲看见李杰木板一样的脸，不由得自我嘲笑起来，因为，曾经的自己，可是对李杰这样说过：命运，不过是弱者对自身无能的一种解释。

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叹，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