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第352节
开始憎恶一切。
甚至恨自己不该睡觉，该时刻盯着姜音的情况。
要是早早发现，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他为什么要睡觉？
裴景川从未这样厌恶过自己。
他朝后退了几步，抵住墙根。
才勉强站好。
手中还有残留的血迹。
丝丝缕缕，像一刀刀深入骨髓，要他的命。
从得知怀孕那一刻起，裴景川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
今天天气很差。
乌压压的云压得低，像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抢救室打开之前，外面下起了倾盆下雨。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夜里姜音睡着，他翻身无数次。
轻抚她的小腹。
薄薄肚皮下，正在孕育他的孩子。
他沉浸在当父亲喜悦里，一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此刻，裴景川的精神开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