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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掩着骄傲：“还行吧，又不贵。”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贺臻责怪，喻沉葡萄似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委屈马上要逸出眼眶。

贺臻神色一变，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小弟看似活泼，其实还是挺脆弱的。

良久，他小声问：“喻沉沉，你是不是喜欢这种小鸭子？”

自以为犯错的喻沉慢吞吞点头：“嗯。”

布满泡泡的浴缸内，贺臻坐在里面，被上升的水蒸气熏得小脸通红。

喻沉沉真是个磨人精。

他原本不想跟喻沉一起洗澡的，但耐不住喻沉的软磨硬泡，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贺小少爷长这么大，从没跟别人一起洗过澡。

所以，坐在浴池里的他，稍显局促。

贺臻语气带着点嫌弃：“你如果喜欢玩儿，大不了我给你买一百只小鸭子。”

喻沉虽然很开心，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你不是嫌鸭子吵吗？”

财大气粗的贺小少爷一板一眼道：“我给你买不吵的鸭子，一百只小鸭子一天换一个。”

喻沉这回高兴了，脑袋顶着小毛巾，小短腿在浴缸里滑动着，很快来到贺臻身边，小脑袋黏黏糊糊地蹭着贺臻。

“老大，你好大方~”

喻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只会叫的橡皮鸭，光着圆滚滚的小屁股爬进浴缸时，扑通一声，水花溅得贺臻满脸都是。

喻沉不自知，欢快地捏着橡皮小鸭子，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贺臻本就不自在，随即无奈地蹙着小额头：“喻沉沉，你的小鸭子真的好吵！”

喻沉干净漂亮的眸子怔了怔，表情明显像是被责备了。不等贺臻继续说，他立刻乖乖抱着小鸭子缩在浴缸角落，安安静静地不再出声。

浴室里，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