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全国大赛第一战

“你……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有。”金小渝靠在门口，“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我……”

“和你们一起打球，我也很开心。”金小渝说，“我愿意放弃很多东西，来换取多和你们当一段时间队友的机会。”

程观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月，你不了解的……”

“你什么都没说，我们怎么了解呢？”程观月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吗？我们不是好兄弟吗？所谓兄弟，不正是在面对困难时，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一会并肩一起闯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独自离开呢？”

“小月，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吧……姚若虎学长。有什么困难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呢？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你的身后站着我们啊！”

“小月，别说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比赛呢。”金小渝转身，“虎子哥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时间证明了，金小渝还是太天真。

直到他们换好衣服、开始在场上进行比赛前的热身训练了，姚若虎仍然没有出现。

胡星敏锐地发现了在球场上东张西望的程观月和金小渝，走过去提醒他们：“专心比赛，别再想虎子了。先赢下这场比赛再说。”

程观月和金小渝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我们一起，互相扶持着走到如今的地步，我相信你心中对球队、对篮球的热爱，有什么东西会让你舍得彻底放弃呢？”程观月却不想停下来，“我曾经也离开过篮球，那个时候我认为自己被整个世界背叛，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无人诉说，直到我遇到你们……到那个时候我才相信，原来有一群真正的兄弟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从你们身上我能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是你们让我重新回到球场上，是你们让我相信，只要兄弟还站在背后，什么困难，都一定能够熬过去的……”

电话那头很久很久没有声音，程观月以为姚若虎已经挂掉电话了，然而屏幕上，通话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程观月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姚若虎学长，你在听吗？”

“对不起，小月……”

姚若虎最后说完这句，挂掉了电话。

程观月低下头，看和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发呆。然后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金小渝竟然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