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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握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指夹着的两只高脚杯相碰，发出叮当响的清脆玻璃音。

“要不要喝一点？”

纪晏灿让开道，请他进来。

纪晏灿的房间更像是一个套房，里面卧室、客厅……像一个小户型。

这是乌晴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足对方的房间。

宴羽月没多拦，可能也想和儿子多有些独处时光。

至于纪晏灿，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不停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打着某种节拍。

视线聚焦在杯沿，虽然在应着宴羽月的问话，但又像是在发呆。

晚上，一大家子人吃了顿年夜饭，将近两个多小时，用餐结束后不可避免还要守岁。

不见得一定要求晚上大家都不睡，但肯定是不能离开老宅的。

以前纪正平在时，他根本不会靠近这层，更不会像现在堂而皇之走进纪晏灿的房间。

纪晏灿从工作以后，一般除了逢年过节才会在老宅住下，所以房间生活痕迹很淡。

纪晏灿领他进了小客厅，房间里没有醒酒壶，乌晴也直接倒了两杯酒。

纪晏灿也在自己的卧室里。

乌晴也坐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烟花，想起去年纪晏灿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给他扔了一个红包。

以后或许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纪晏灿听见有人敲门，没多想，拉开门。

打开门后却是乌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