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人神契约

“面对危险与绝境，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会摇尾乞怜。如果我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我可以用死亡来抗争。现在还有一位女神陪我一起死，我很满足，死得也会很安详。”

时间还剩2分钟，安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一股疲惫感涌向心头，但是他用极度顽强的意志力在硬撑着，握住酒杯子的手臂纹丝不动。

“你进入意识空间吧。”提赫西斯语气变得缓和，甚至有些卑微地说道：“你不是要我跪下吗？你进到这里面，你才能看到我，我才能向你下跪。”

安迪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欣赏着自己喷出的血液，他感觉那漫天的血雨，似乎特别的迷人。

“时间还剩1分钟了。”

“大胆，卑贱的凡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怎么敢让一位无上尊贵的女神下跪？你这是在亵渎神灵，你的灵魂将被炙烤，你的肉体将会千刀万剐！”

提赫西斯暴怒异常，可能还在对安迪的那间出租屋，进行疯狂的拳打脚踢，可惜就是不能进去。

而安迪此时不但大腿的动脉在疯狂喷血，精神也受到了命运女神的疯狂折磨，一阵冰冷一阵火热，灵魂似乎处于冰火两重天的极端状态，恐怖的撕裂感弥漫他的整个灵魂。

提赫西斯慌了，祂颤抖着、尖叫着，像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

“告诉我，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肯活下来？”祂的语气变得极度卑微，在祈求一个凡人不要就这样死去。

“你还有4分钟。”安迪面无表情，继续喝着酒。

提赫西斯沉默了，祂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语言似乎无法对安迪产生任何效果。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安迪虚着眼，露出一丝怀念地低声开口：“你只是一位女神，并不懂人类，也似乎也并不明白人类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的家乡曾经有过一句话，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