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SP

“一切都消失了，醒来吧，醒来吧，不要在沉溺在黑暗之中，你在现实世界，你的世界充满光明温暖，你很安全，很安全。”蔡枫语速很快，但语气却极具反差的平缓说着。

患者没有醒来，只是渐渐归于平息。蔡枫给李志明使了个眼色，李志明发现蔡枫的面容有些苍白，好似很疲惫的样子，但显然刚才他并没有耗费什么体能，他也不是什么异人，那刚刚他究竟做了什么，导致他如此疲劳呢。

两人走出房间，正碰见打水回来的家属，家属狐疑的看了一眼两人进屋去了。当两人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却听到病房呼叫铃声响起，然后刚才的那个家属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激动地喊道：“护士，护士，他醒了，醒了。”

蔡枫走得很快，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意思。两人走入电梯，蔡枫却用手扶住了电梯墙壁，大口的喘息着：“妈的，真强，真累，最近怎么总是碰到这种厉害角色。也不是厉害，而是时间来不及，用的太快了。鬼瞳，你是不是方我，怎么和你有关的案子，总有高手作祟，从开始就是这样。”

“什么太快了，什么意思？”李志明不解道，他伸手扶住蔡枫道：“你没事儿吧？”

蔡枫在患者耳边低语道：“跟着我的声音，慢慢回到六天前，那一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慢慢的全部告诉我。你可以说话，你并未丧失你的说话能力，先前所有别人给你说过的，和你自己所担心的都不存在。我值得你信任，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蔡枫全神贯注的说着，并有规律的闪动着手中的手电筒，他的样子极其认真，与往日的玩世不恭形成鲜明对比。患者嘴里的输氧管被蔡枫慢慢拔开了，他的双齿刚开始咬得很紧，随即发出咯咯的磨牙声，继而费力的张开了嘴，好似一个牙牙学语的幼童一般，又好像一个失去说能力很久的哑巴想要表达着什么。

“慢慢说，慢慢讲，不要急，我在听。”蔡枫缓缓说道。

“我.....我和客户在吃饭，中途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丽丽打给我的。我忙到包间外去接，我们聊了十多分钟，她在抱怨为什么最近我不去找她了。”患者说道。

“丽丽是谁？”

“没事儿，就是有点虚，补补就好了。晚上吃啥，烤几个大腰子吧。”蔡枫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

李志明扶着蔡枫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找了个楼下的花园长凳坐下，问道：“要不要送你去看看？”

“我的情人，一个只认钱的绿茶婊，可她长得真漂亮啊。”

“然后呢？”

“我突然感觉想去上厕所，恰此时正在楼道内的洗手间附近，我便没有回包间。当我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讲到这里，患者突然浑身发抖了起来，仪器上的心率指数快速增高。

蔡枫轻轻抚着患者的手臂说道：“不要担心，你很安全，你没有危险，你看到了什么？镜子里的人是谁？”

患者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整个人都不由得抽搐了起来，过了很久他才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声：“是一个男人，是男人，他是来复仇的！”